聖魔汪洋

人的一生中,會有某些人事物重要得無法被取代,影響人一輩子,長長久久。
烙印在我心裡的,除了媽媽,是「霹靂」,是剛先生,然後,我會說,包括「納尼亞」,包括「皇帝」系列,包括《星座宮神話》,還有,《墮落天使》。

高橋美由紀的《天を見つめて地の底で》。

《墮落天使》算不上適切的翻譯,也不是多麼吸睛的標題,我的確覺得有點可惜,特別在我知曉原名之後,但即便如此,包含這個譯名在內,都是我珍貴記憶的一部分。

小時候家週邊有幾家租書店,讓小小的我有點得意,其中一間尤其令我覺得藏書豐富。
我仍記得我與「墮落」的初相逢,是在那間租書店的一個邊角處,位置並不起眼,大約是緣分相牽。

「既非男也非女,而是兩者皆是。/既非善也非惡,而是兩者皆有。(男でも女でもなく、そしてそのどちらでもある者。また善でもなく悪でもなく、そしてそのどちらでもある者…。)」。
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這是第一集封底文案的開頭兩句,在我讀完這兩句的當下,我與「墮落」的愛情大抵就已正式開展了吧。
我覺得這兩句話非常迷人。
精準的表述了「墮落」,精準的表述了「墮落」對我的吸引力。而我無法精準的表述箇中情感與意涵。

我愛他們。他們其實也都是影響我的人。
聖與洋,真莉、伊藤,
我深深的、真切的,愛著他們,以及他們之間只能以絆來形容的情誼。
而我的魯西菲爾,與聖一樣不可方物,扎在我的心底。

對於印到靈魂裡去的,我總是反而無從言說。因為太喜歡,因為太重要,所以無法敘述,所以不願分享。
愛到會痛,也許要這樣說。
愛入骨血,也許只能這麼說。
第十八集我讀了千百回,我的心始終愛得糾結。
我沒有辦法形容,我只能說,第十八集很美,結束得非常美,那精確的描述了我對他們的愛情。魯西菲爾的狀態之於我亦如斯。

第十八集收束得極好,卻明確的寫著下集待續。
年復一年總也沒有出現,但不要緊,第十八集收束得絕美。

然後我看到了新章。
臺灣出版後三年我才發現。
就像是「皇帝」系列十週年時,我的激動無可言喻。
而再臨的「墮落」,與上一次,間隔時間同樣是十年。
《星座宮神話》也在十多年後出了續集,我好喜歡的「感應」也是。而後我居然等到了「墮落」。

那些波濤洶湧的情感,從來只是假寐而已。
輕輕一戳,就會重掀驚濤駭浪。
我總是愛得很痛。痛到我近乎不敢碰。

所以我想,我必須也只能夠再次用宓勒對琺爾和颯亞的話來形容:聖,洋,別來無恙吧。
還有你們。在新章裡尚未重逢的你們。
真莉,伊藤,
我的魯西菲爾。
我與你們之間,無可言說的情感。

110.06.17

感慨登臨  人生幾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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